专科毕业证到手后我的人生彻底改变了

那本墨绿色封皮的证书放在桌上时,窗外的梧桐叶正一片片飘落。我盯着封面上烫金的“专科毕业证书”几个字,突然意识到,这是我最后一次以学生身份坐在这间租来的小屋里。快递员刚刚离开,留下我和这个即将开启另一种人生的凭证面面相觑。

三年前高考失利,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家乡。亲戚们问起录取学校时,母亲总是含糊其辞:“在省城读书呢。”我知道她不是嫌弃,而是不忍心看我在那些关切的目光中低下头去。初入专科校园,最让我震惊的不是简陋的设施,而是周围同学那种认命般的态度——上课刷手机,下课打游戏,谈论的都是哪个网红又出了新视频,很少有人讨论未来该怎么办。

转折发生在大二那年的实训课。教网络工程的老师姓周,四十多岁,从前线退下来的技术专家。那天他讲完TCP/IP协议,突然合上教案:“你们知道吗?在真实的网络环境里,理论知识和实际操作之间隔着一道鸿沟。就像医生读再多医书,第一次拿起手术刀手还是会抖。”他让我们分组搭建企业级路由器,我所在的小组连续工作了六个小时,仍然无法解决网关冲突。就在大家准备放弃时,我突然想起周老师提到过的子网划分技巧——那是课本上只有短短三行说明的冷门知识。尝试之后,指示灯终于由红转绿。

周老师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专科生怎么了?在机房,能解决问题的就是好手。”那一刻,我好像听见内心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,那是长久以来困住我的自卑。

毕业后,我带着那本专科毕业证挤进人才市场。偌大的展厅里,我的简历薄得像一片羽毛。在某个科技公司的展位前,HR翻着我的简历:“哦,专科啊。”语气平淡,却让我准备好的所有说辞都卡在喉咙里。但转机出现在下午,一家初创公司的技术主管看完我的简历后,指着“网络工程”四个字:“VLAN配置会吗?独立完成过项目吗?”我深吸一口气,把毕业设计中的园区网络规划讲给他听,包括如何通过三层交换实现不同部门的安全隔离——这些都是在实训课上周老师逼着我们反复练习的内容。他听完点点头:“明天来复试吧。”

如今,我坐在这间属于自己的办公室里,窗外是这个城市最繁华的街区。作为公司的技术总监,我很少再主动提起自己的学历背景,但那本专科毕业证一直放在书柜最显眼的位置。它提醒我,起点从来不能决定终点,真正重要的是你在路上学会了什么,以及你如何运用这些知识。

去年回母校,周老师的头发白了不少。他告诉我,学校新开了云计算专业,实训室里的设备全部换新。“但教学理念没变,”他说,“还是要让学生亲手去配置、去调试、去解决真实的问题。专科教育的优势就在于,我们离实践更近。”

的确如此。这些年来,我发现专科教育给我的最大财富,不是那纸文凭,而是从第一天起就被灌输的实践意识。当理论科的同事还在研究架构的完美性时,我们已经开始考虑如何在不完美的现实环境中实现功能。这种“解决问题优先”的思维模式,让我在职业生涯中少走了很多弯路。

记得团队里来过一位名校毕业生,理论知识无可挑剔,却总是在项目推进中纠结于细节的完美。有一次部署应急通信系统,他坚持要采用最新的协议标准,而我知道,在现有的硬件条件下,更务实的选择是采用成熟稳定的技术方案。那天加班到深夜,我给他讲了大二那堂实训课的故事:“有时候,最优雅的方案不是最超前的,而是最合适的。”

他后来成了团队的核心成员,偶尔还会开玩笑说,是我给他上了“专科第一课”。

如今招聘新人时,我从不先看毕业院校。我更关心他们做过什么项目,解决过什么具体问题,对技术有没有真正的热情。学历会随着时间褪色,但解决问题的能力永远稀缺。我见过太多手握名校文凭却寸步难行的人,也见过不少从专科起步,凭借扎实的技能和持续学习的能力走到行业前沿的同行。

上个月,部门新来的实习生小张怯生生地问我,专科生在这个行业有没有前途。我给他看了书柜里那本已经有些褪色的墨绿色证书,然后带他到机房,指着一排排闪烁的服务器:“在这里,没有人问你的毕业证是什么颜色,他们只关心你能不能让这些指示灯正常闪烁。”

我知道,当他把手放在那些机器上,开始理解数据流动的规律时,他就会明白——那本专科毕业证不是终点,而是一张通往实战世界的入场券。它确实改变了我们的人生,但不是以我们最初想象的方式。真正的改变发生在每一个调试成功的深夜,在每一次攻克技术难关的清晨,在那些用专业知识和汗水证明自己价值的瞬间。

梧桐叶落了又会生长,就像我们,在看似不起眼的起点上,也能扎根生长,最终找到属于自己的天空。那本证书静静地躺在那里,它见证的不是结束,而是一个永远不会结束的开始——开始相信实践的力量,开始理解教育的真谛不在于你从哪里出发,而在于你在路上变成了什么样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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